紅旗渠


沿著山壁蜿蜒而流,引水解決了河南林縣百年來乾旱饑荒的問題。



大陸中心/綜合報導

太行山巍峨高聳,氣勢宏偉,不過過去這裡水資源缺乏,許多人得每日走到十幾公里外去取水,缺水問題也導致農作物難以生長,糧食產量不足倒導致饑荒連連。1960年代決定鑿渠引水,花了10年的時間,延著群山峭壁建成了一系列渠道系統,命名為「紅旗渠」,被譽為是「人工天河。」

河南林州市(舊稱林縣)位在太行山脈,地處山西、河北、河南三省交會,自古就是著名的旱鄉,經常因為旱災歉收而鬧機荒,有時連續乾旱好幾年,連河流都流乾了,儘管自古就不斷修築水利系統,但幫助有限。據史料記載,自明朝開始500年間,林縣大旱歉收導至饑荒30多次,甚至出現人吃人的情況。

據《今日頭條》,1959年林縣又出現前所未有的乾旱,當時境內4條河流全都流乾,縣政府決定向縣外水源充沛的漳河取水,又稱為「引彰入林」,耗時10年,一共剷平1250個山頭,開鑿211個隧道,修成總長約1500公里的大型水利系統,徹底解決境內幾十萬人的飲水灌溉問題。

紅旗渠引水穿過太行山,由於多處河段沿著懸崖峭壁而建,因此被稱為是「人工天河」。由於景觀壯麗,1990年成立紅旗渠風景區,2006年更被國務院列入全國重點









解決西北地區長年乾旱缺水的問題,中國實施龐大的南水北調工程,在此之後,中國有意在西部地區實施規模更加巨大的「紅旗河」工程。 綜合陸媒近日的報導,「紅旗河」西部調水方案是一條沿青藏高原邊緣全程自流進入新疆的調水環線。

「紅旗河」經過的路線包括西藏東南部、四川中部至甘肅南部,在此分為兩條線路,一路向北經內蒙古後轉向東,遠期規劃到達北京,另一路向西北經河西走廊到達新疆南部。

據《新華網》報導,有關「紅旗河」西部調水課題第二次專家研討會在今年1月於北京舉行,就「紅旗河」方案的重點、困難點進行探討。中國西北地區乾旱缺水、生態環境惡化、荒漠化等問題已經成為制約中華民族生存發展的嚴峻挑戰,以荒漠化為代表的生態治理問題,關鍵在於水,而「治水的問題要從全域角度尋求新的治理之道」。

▼北京主要的水源來自南方。(圖/翻攝自北京南水北調網)

▲▼北京的水來自南方。(圖/翻攝自北京南水北調網)

報導指出,近來年,S4679「紅旗河」西部調水課題組從宏觀角度研究中國西北乾旱缺水的問題和限制中國西北發展的制約因素,研究調水線路在水源區、地質複雜區、生態脆弱區、受水區的工程問題、生態問題和經濟問題。

報導說明,上述課題組的專家來自中科院、中國水電研究院、黃河水利委員會、長江水利委員會、南水北調總公司、清華大學、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天津大學、南開大學、廈門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林業大學、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四川大學、大連理工大學跟西安理工大學等多家單位相關領域的專家、教授。

報導提到,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水資源所名譽所長、水文與水資源學家、流域規劃專家王浩表示,「紅旗河」方案設計巧妙,是一個全新思路,是切實可行的方案,沒有太大的技術障礙,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中國正處於一個大有可為的歷史機遇期,有信心、有能力完成這樣的工程。」

▼中國南水北調讓北方約1億人受惠。(圖/翻攝自南水北調官網)

▲▼中國南水北調讓北方約1億人受惠。(圖/翻攝自南水北調官網)

報導也提到中國工程院院士、水工結構抗震專家陳厚群則認為,「紅旗河」方案的設計非常好,以現有的技術條件實施是沒有問題的。因線路經過的一二級階地過渡帶地質條件複雜,如果透過對一些具體線路的隧洞或大壩工程進行創新設計、多做預案,就能夠從單體工程和系統工程兩方面降低「斷裂」帶來的風險。

報導更提及,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員、地球物理學和地球動力學專家滕吉文說道,「紅旗河」方案意義重大,線路設計非常巧妙,邊界條件非常好。沿線複雜的地質和構造問題確實是工程的困難點,但整體來說都有應對方法,「我們不能畏首畏尾,要勇於創新、突破困難點,積極推進『紅旗河』方案,為中國的生態建設、糧食安全、經濟發展做出貢獻。」

報導最後寫到,此前,中國實施了規模龐大的南水北調工程,工程的目的在於促進中國南北經濟、社會與人口、資源、環境的協調發展。南水北調工程有東線、中線和西線三條調水線路,總投資額人民幣5000億元

_ 史籍上依稀可见的楼兰古国,放在今天,顶多也就是个地级市的规模,万里调水,克服万千困难,恢复一个地级市,意义何在? 撰文 | 任大刚 作为一名地理爱好者,最近看到“红旗河”的消息,再次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则消息称,6位院士、12位教授以及多位年轻博士,历时两年,探索出一条西部调水线路——“红旗河”。 “红旗河”的走向: 从雅鲁藏布江大拐弯附近开始,沿途取易贡藏布和帕隆藏布之水,自流509公里进入怒江,借用怒江河道自流60公里后,经隧洞进入澜沧江,自流43公里后,经隧洞进入金沙江,自流97公里后,以隧洞、明渠和水库相结合的方式,依次经过雅砻江、大渡河、岷江、渭河、黄河,然后经河西走廊进入新疆,分别延伸到东疆的吐哈盆地和南疆的和田、喀什,全程6188公里,落差1258米,平均坡降万分之2.10。 一家投资管理公司资助了这个研究项目。商业机构资助基础研究,值得赞许。但即便未看到详细报告,即便科学研究无禁区,一股悲凉之气还是喷然而出,看似专业的研究,凭借常识,也可以看出它的不靠谱。 ▲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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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这个工程设想涉及三条国际河流,上游均在中国。其中雅鲁藏布江流经印度和孟加拉国;怒江流经缅甸;澜沧江流经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越南5个国家。 设身处地想一想,这些下游国家,会怎样担心上游国家的一举一动? 实际上,这三条河流,其中两条已经纠纷不断。 雅鲁藏布江流入印度后,称为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年均径流量1600多亿立方米,布拉马普特拉河年均径流量2000亿立方米。 ▲雅鲁藏布江—布拉马普特河上下游流域情况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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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雅鲁藏布江的水能蕴藏量,仅次于长江。直到2014年,雅鲁藏布江上首座电站——藏木电站,才在西藏投产发电。该工程的功能就是发电,无灌溉功能。 但下游的印度对此工程并不开心。电站投产之际,印度媒体称,中国在上游建水电站是个威胁,不但会给印度带来“洪灾”和“泥石流”,影响地区生态环境,而且中印一旦发生冲突,中国还可能会用“截流”控制印度。 2016年3月,多家印度媒体报道,印度政府要求中国“保证”雅鲁藏布江下游城市的利益不受上游水电站施工的影响。 2016年4月,印度国家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员尼米·库日安撰文预测,到2050年,藏木水电站很可能会通过侵蚀和水土流失等,影响100多万下游国家人民。 他认为,该水电站对印度可能造成“威胁”,并呼吁印度政府为自身利益,必须关注雅鲁藏布江上游的生态环境。 ▲2014年11月23日,藏木水电站首台机组正式投产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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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但事实上,就藏木水电站的修建,中国与印度进行了长达8年的协调,并取得官方认可。 2014年,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曾表示,在跨境河流问题上,中方与印方一直保持着沟通与合作。印方还感谢中国向印提供汛期水文资料和在应急事件处置方面提供协助。 也就是说,即便两国政府已经达成协议,但在这条河流的使用上,印度民间一直存在不同声音。而如果要从这条河流调水,反对的声音一定更大。 雅鲁藏布江上游地区,河流开发利用的主要方式是发电,工农业生产较少。而下游的印度处于河流冲击平原和河谷地区,海拔较低,人口密度大,是上游地区人口密度的37倍,工农业生产相对发达。农业灌溉、人口饮用水、调水、工业生产和航运开发历史悠久。下游先于上游开发的事实,以及下游对该河的依赖,任何开发都可能被下游视为对下游河流利用权益的威胁。(引自刘鹏:《中印在跨界河流上的利益诉求与相互依赖》,见《南亚研究》2013年第4期。) ▲ 2016年,越南遭遇旱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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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澜沧江同样面临如此问题。 2016年3月,越南遇上一个世纪以来最大的旱灾。据越南农业部资料统计,湄公河的水位降至1926年以来最低,当地出现严重干旱和土地盐碱化现象,近百万人缺乏日常用水,近16万公顷稻田受灾。 越南的这次干旱,起因是厄尔尼诺现象。 2004年,路透社称,中国在澜沧江上游建水坝,“会对东南亚国家的农民和渔民的生活造成重大威胁……对水文状况带来毁灭性的变化。” 老挝曾表示,中国修建水坝会影响当地农民生计;柬埔寨一些领导人将洞里萨湖鱼类减少,归咎于中国在上游修建大坝;印度认为,中国在澜沧江上游修建大坝,会造成印度北部的严重干旱。 没有确凿证据表明,上面这些说法是成立的。 但很明显,处于河流上游的中国,在舆论上却处于下游。 ▲洞里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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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直到2016年3月和4月,上游的中国连续两次开闸放水,缓解越南的旱灾,才平息物议。 实际上,中国境内的澜沧江流域面积,只占全流域面积的20%,中国境内的径流量,只占全流域多年平均径流量的13.5%。 是因为中国在上游有水利设施,下游发生旱灾的黑锅,就得由中国背上。 至于怒江开发,2003年,迫于中国国内多方压力,搁置了修建13座水坝的最初计划。 可以看到,即便是流域内上游的水流堵截,实际上并未使下游总水量减少多少,也会引发争端。 如果像“红旗河”这样跨流域调水,非但工程会遭到下游国家强烈反对,加剧矛盾,影响中国周边局势稳定。当上下游同时干旱,如何取舍,恐怕非口舌之争所能化解。 实际上,从国际河流引水的问题,中国政府相当谨慎。 ▲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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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在10月31日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有记者问,10月30日《南华早报》报道,中国工程师向政府提议修建1000公里水渠,将西藏雅鲁藏布江的水引流至新疆。中方这一计划会对印度等下游国家产生影响,引发其关切。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回答说:“据我了解,你说的情况不属实。”事后查证,也不过是“两会”期间,有代表提交议案,要求组织专家做引水的论证工作。注意,只是“论证”而已,就引起国际关注。 除了国际河流的难题,“红旗河”设想全程经过青藏高原边缘,这样既不会破坏青藏高原的脆弱生态,也基本可以自流进入终点南疆地区,这看起来是很不错的。 但青藏高原边缘,恰恰是非常活跃的地震带。2008年发生的汶川大地震,后来的玉树地震,雅安地震,包括最近的九寨沟地震,都在青藏高原边缘连续发生。 ▲1933年,叠溪发生7.5级地震,四周山峰崩塌,形成11个堰塞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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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地震对河道的影响,可以去看看岷江上游的叠溪海子。 1933年8月的叠溪地震,不仅将叠溪镇瞬间埋于地下,当时所形成的堰塞湖,一个多月后忽然溃坝,爆发的大洪水将岷江两岸洗劫一空,我听老家老人讲,水头奔流数百里,到都江堰山口,尚有两丈多高。 这样的大地震,发生在其他任何一条河流,现有技术条件,都无法抵抗她的破坏力。假设在“红旗河”工程上发生这样的大地震,那么工程如何修复?会引起用水区怎样的恐慌? 再一个是长途调水的渗漏和蒸发。 2014年,南水北调中线干线工程建设管理局相关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表示,(南水北调中线)水利用的系数,也就是损失量是16%。 南水北调中线干线工程全长1400多公里,而“红旗河”总长6000多公里,是南水北调中线的4倍左右,且不能做到全部水泥打底,渗漏又会有多少?距离如此之长,蒸发量又是多少? 最后,很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万里之遥把水送到沙漠之地,真的可以改造沙漠,重现大片肥田沃土吗? ▲楼兰古国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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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稍有一些常识,就会知道已经严重沙漠化的土地,土壤中的腐蚀质和有机质消失殆尽,没有什么肥力,要重新可耕作可放牧,土壤的改良,岂是短期内可以实现的? 中国西北地区,历史上曾经有几小块地方并不缺水,譬如楼兰古国,甚至堪称水草丰美。后来气候变化,加上过度开发,变成一片荒漠。而当今著名的引水设想,恰好不约而同指向这些历史上的丰美之地。 但是,即便是史籍上依稀可见的楼兰古国,放在今天,顶多也就是个地级市的规模,万里调水,克服万千困难,恢复几个地级市,意义何在? 在长期干旱的西北,该离开的人,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已经与其自然禀赋自适应了。梦想有了水,在其他地方安居乐业的人,就会过来重建农牧业,兴办工商业,开发那里的矿产资源,有多大可能? 因为缺水,因为有一个楼兰古国的掌故,中国水利专家和民科提出的引水计划之多,堪称全球之冠。这在全世界绝无仅有。 这些工程设想,有的合乎实际,修建之后,给全社会带来很大福利。但有的想入非非,简直是水利狂躁症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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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譬如梦想把贝加尔湖的水引过来,或者把渤海的海水,经提灌入内蒙古到新疆,或者在天津和北京之间挖一条运河,使北京成为港口城市——这些可都是专家级别的设想。 运思这些工程的架势,就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司令官在一幅军用地图上排兵布阵,这里划一条线,那里划一条线。而他们的所谓论证,不过是证明这条线划得无比正确。 他们全然不顾工程之外,还需照顾他国利益,保持安全稳定和平的周边环境,才能一心一意搞建设。 一次又一次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工程设想,让周边国家疑虑重重,使人误以为中国自私自利,人为增加政府和民间隔阂。 人定胜天的水利狂想,在国力不济之时,或许只意淫一下而已。但如今国力强盛,全球第二,基建狂魔架桥铺路,开山掘洞的能力,世界一流且产能过剩,曾有网络谋士为某个浩大工程出谋划策: 工程要获得通过,开工建设,时机最好是国际国内经济周期的新的低谷爆发、就业率大降、社保亏空、急需振兴大基建之时,早晚会启动。启动的时间一是北方水资源用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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